养好咕咕好下锅??(1 / 2)
颜松云没被下太狠的药,至少他现在还可以坐着轮椅到杨玄屋子里去看看他。
杨玄此刻还昏迷着,脸色苍白,唇色暗淡,一向束得极周正的乌发散落在身周,黑白泾渭分明,在颜松云这画师眼里,分明是极为简洁而精美的一幅画。
他转过头,对身后紧紧盯着他的那位管家和气地说:“可否为我取笔墨来?”
管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行。”
此刻主人正是虚弱的时候,放一个旧日的死对头拿着武器守在他床边,和看着主人被害有什么区别?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画下来这一幕,不觉得他现在这样子很美吗?”
管家的目光移到杨玄脸上,又移回满面春风的颜松云身上,摇了摇头。
“啧,”颜松云虽然觉得他没品味,但还是不想放弃,谆谆诱导道,“你不是也会武功么,你在这里看着,我还能对他做出什么事来?何况我现在身上的武功还被暂时封起来了。”
管家欠了欠身,婉拒了他的请求:“照料主人自当万无一失。”
“实在无趣。”颜松云又看了一眼杨玄,操纵着轮椅转身离去。
他现在说难听点是被杨玄关了起来,想说好听点,也没有什么好修饰的。没有武功,不能行走,对外联络倒是没给他断了,毕竟等杨玄醒了也能在床上处理事情。
这点来看,杨玄倒是做得很公平。
只除了……
颜松云想到杨玄给他下的另一剂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杨玄不想生育,不给自己用药,反而给他,岂不是证明杨玄心里也就只打算和他一个人上床,再没有其他人了吗?
管家看了一眼被毒到起不了身还能面带笑容的颜松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果然能做主人的敌人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不管杨玄是因为对自己有些好感这个恐怕不太可能还是习惯了他的接近,对他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若是杨玄知道他的推断,大概只会嗤之以鼻。他选择给颜松云下药的理由很简单,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敢强迫他的人了,他选择把毒下给他而不是伤害自己的身体,明明是很正常的思路。
直到夜里颜松云躺在客房要睡下了,也没有听到杨玄醒过来的消息。他盯着纱帐上的鸾鸟纹,思索着明天要做什么。
明天倒是没什么大事,但问题是他没想到杨玄会把自己关在他家里,还得交代些事情出去。
他的扶风郡是天子停驾处,也是整个恶人谷掌控之地里最富庶的所在,原因正是它处在是恶人谷最便捷的商路上,两相权衡之下,若是打下巴陵洛道等地,便往往是落到杨玄的心腹手中——只不过身处前线时常被劫,并不如扶风郡和龙门镇之间安全罢了。
要不要做点手脚,让杨玄的人丢掉巴陵县呢……
他记得杨玄派去巴陵的其中一人也是个万花,叫沈执竞,只不过专修离经易道,不如他和杨玄般配,但杨玄还挺欣赏他,平日里当作半个徒弟带着。
要是丢了巴陵县,杨玄应该会很生气吧?
病床上的杨玄生气的样子和平常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颜松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闭上了眼睛,在杨玄的地盘上睡得很安心。
大约是中了毒的原因,颜松云醒得比往日迟了些,睁开眼后,一时忘了自己被杨玄下了药,坐起来就要起身,他的腿和昨日相比倒也确实有了点感觉,只是才走几步,他就身体一晃,好险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没有直接栽到地上。
外头的人听到里面的声响,连忙走进来,扶住了颜松云,又搀着他回床上,替他穿好衣裳。
颜松云笑吟吟地问:“杨堡主醒了吗?”
“主人已经醒了。”
“身子可还好?推我去看看他吧。”
“是。”
进了房间,杨玄果然正醒着,脸还是像昨日那样苍白,旁边放着一个碗,碗沿有些药渍,屋子里也是苦味弥漫,颜松云看向他:“堡主昏睡了那么久,好叫我担心。”
杨玄见到颜松云,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受的那些疼,说穿了不都是为了眼前这混账么?一时心里更是不快,郁气萦绕之下,忽然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了几声,这才缓过劲来。
颜松云不动如山,唯有握着扶手的手指能看出些端倪来:“堡主啊,您可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是生气。”
“你不阴阳怪气会死?”
“堡主这么说就伤了我的心了,我可是想念堡主得很。”
杨玄愣了一下:“想什么?”
他不是就在这儿么?
“这几日都没能见到堡主,堡主连我的扶风郡都不去了,沈执竞那儿比我好?”
杨玄白他一眼,反问道:“巴陵县哪点不比郡守那边黄土漫漫的好?”
“那这么好,堡主怎么把它给了沈执竞?”颜松云酸酸地问。
沈执竞是新人,入了恶人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杨玄投诚,他家中富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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