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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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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挂在半夜产生异常的黑化值上面,他想要知道,虞知白半夜到底在做些什么。

过了会儿,纸片自己从虞知白的桌子上爬到赏南的手心。

——害怕什么?

怎么这么多废话?赏南在纸上写:我怕打雷。

虞知白说好的。

晚自习下了之后,学生一齐往校门涌去,现在还在学校的基本都是高三生。

赏南低头扣着外套的扣子,他怕冷,回南坊的冬天不仅冷,还特别湿,他不喜欢让14给自己加温,前段时间的一个晚上,14感觉他体温太低,偷偷摸摸给他加温,但没控制好温度,把赏南从睡梦中给烫醒了,从那天之后,赏南就禁止14给自己身体加温。

到了校门口,虞知白把手里毛绒绒的耳罩给赏南罩上,白色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只兔子耳朵,赏南伸手摸了摸,“你的?”

虞知白摇摇头,“我昨晚做的。”赏南的耳朵在外面都冻得通红,它看见了。

“哟~~~~干~~啥~~呢~~”张沪拖长的嗓音从远处传来,他很快靠近两人,因为他骑着一辆很酷的黑色电动车。

他从人群中挤出来,停在两人旁边,视线落在赏南的耳罩上面,“卧槽这个好看,哪买的?我也想买一个,我都快生冻疮了。”

赏南总不可能说是虞知白做的,“虞知白外婆做的。”

张沪露出失望的神色,虞知白的外婆年纪很大了,他知道,“好吧,那我走了,你俩路上小心。”

虞知白在张沪走后,牵住赏南的手,“走吧,回家了。”

到虞知白家,步行要大半个小时。

南北直路笔直又看不见尽头,红石隧道不知道隐匿在何处,一辆车从远处慢慢悠悠驶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胖胖司机放下车窗,“上车啦小白!”

“哦!还有小白那个男朋友!”

如果忽略它是纸人,并且是一个制作过程相对潦草的纸人,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没剪裁干净的纸张的边边角角,那对方看起来还是很讨喜的。

这次,他开得比上次要快一点,虞知白在车上对赏南说:“这个耳罩,我是按照虞舍以前买给我的样式做的。”

赏南见过虞舍一次,在隧道里。

今天,他又见到了一次。

车驶入隧道时,他们碰到了跟上次一样的情况,照明灯明明灭灭好几次,穿着红裙子的虞舍由远及近,在一片模糊的雾中,逼停了他们的车。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并且还是虞知白的母亲,那赏南估计会被这个场景吓得心脏骤停——这比上一次的见面要惊悚多了。

虞舍恰好站在了赏南坐的位置的窗外,并且抬起了手,赏南墙在她敲门之前,放下了车窗,他忽略自己砰砰跳得很大声的心跳,朝虞舍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阿姨晚上好。”

虞舍没有恶鬼的扭曲面容,也不血腥和缺胳膊少腿,相反,她很漂亮,极为标准的鹅蛋脸,五官不算立体,但温婉得像刚刚展开花瓣的山里野百合,红裙为她添了几分艳色。

虞舍看见赏南,一愣,“你是…你是知白说的那个好朋友吗?”

司机探出头,很大声说:“阿舍阿舍,不是好朋友,是男朋友。”

虞舍弯下腰,脸贴近赏南,近距离看,赏南还是感觉到了对方不是人的地方,是鬼,脸上不仅没有血色,还有些乌青,眼神直愣愣的,眼白布满血丝,唇也青白,是死了很久之后失去生机后的唇色。

虞知白伸手握住赏南的手,将赏南朝后拉了一点,对虞舍说道:“他是赏南。”

虞舍缓缓直起身,她微微笑着,“初次见面,但我没有很好的东西送给你,不好意思。”

她只有一个随时会消失的鬼魄,她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虞知白递给她一张小纸片人,说了晚安,让司机离开了。

和那天一样,虞舍捧着纸片人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

“她很漂亮。”赏南说道,“她肯定很温柔很善良。”

虞知白将车窗按上去,语气淡淡的,“我记不清了。”发现赏南疑惑地看着自己,他曲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真的记不清了。”

它是纸人,本来就不可能拥有原来虞知白才会有的那些喜怒哀乐,在虞昌月把它制作出来的时候,作为人的那些东西,都在慢慢消失,而身为怪物独有的七情六欲,也慢慢在它身体里滋生。

它舍不得虞舍,是本能。虞舍舍不得它,也是本能。哪怕他们彼此对多年前对彼此的情感都已经变得十分模糊。

幸福小区的照明灯十分明亮,将院子里的荒草都照得亮晶晶的。

赏南从车上下来,下意识去牵虞知白的手,哪怕对方的手冰冰凉凉的。

赏南看往花坛的一个角落,“那是什么东西?”

那儿的草最为茂盛,枯黄与青绿共生,正在微微抖动着,不是风,风不会只吹局部。

司机也下了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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