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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七生辰【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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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七生辰【叁】

林知意试图回忆肖贞和徐意这两人,却发现这二人并没有出现过前世的生活里,那么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二人在她嫁到王府之前就已经死了,又或者是……因为不太重要,被陈璟舍弃了。

更可以确定的是,群芳院的女子和朝中官员的关系错综复杂。

有的事,甚至不是她想当然的。

手中的信笺被蜡烛瞬间点燃,她看着这一张薄薄的信纸被火光吞噬,却不由得沉思,自己该如何慢慢瓦解群芳院。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想要将陈璟和群芳院扳倒,可谓“蜉蝣撼树”,羽翼未丰,有些事还得从长计议。她双眉凝结,面露愁色,虽然一切都按照自己预想的发展,可偶尔出现的意外让她措手不及,她以为自己想全了十足的法子,却总有疏漏之处。

想起信笺上的文字,寥寥数语却透露出不少消息,肖贞与徐意得了花柳病,按照群芳院的惯例,这种事是不可能传出来的,她得想法子让这消息“不经意”泄露出去。

一来能影响群芳院的名声,二来能借助这种病来试探出朝中一些官员的行踪。

暗病,一旦曝光,便是染病人的暴露。

而这事,她不能让俞南星贸然行动,唯一的法子……她看向桌上的放置的一块香片,她今日取了一块香片研究许久,方才看信笺的时候随手放到桌上。

她终于有了打算。

次日。

司裴赫见到来者,露出一丝惊喜之色:“你怎么来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手握一只青金石雕瓜蝶鼻烟壶的林知意,她将这鼻烟壶“嗒”一下放在他的书桌上,称得上“上佳”二字的鼻烟壶似乎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我今日来,是找你有要事商量。”

多日不见,林知意同他相处时,还是以客套的态度面对他。

仿佛当日的春色,不过是他梦中一景。

司裴赫也不看那鼻烟壶,只问道:“何事?”他让人奉茶,见林知意并不同他亲近,便也按捺住自己的心思。

“你应该对群芳院有了解吧?”林知意虽然客套,但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问道。若是问得婉转一点,司裴赫可能还会掩饰一二,可她现在气定神闲的模样,分明就是把他摸得透透的,他哪能做什么幼稚的掩饰。

可他又不愿被林知意过早了解,然后快步离去,于是他稍作巧妙回她:“怎么?”

“群芳院里的徐意,染了花柳病。”林知意不做隐瞒,直直地看向司裴赫,深墨色的眼眸,洞察不出她的心思,像是带着凉意的古井。

“那又如何?你担心我也染了病?”司裴赫听到徐意的名字,已是明白林知意的意思,然而挽留的心思又让他不正经地问她,仿佛是逗猫,愣是要将小猫惹得炸了毛才罢休。往日里的正经严肃收敛,此时只有顽劣的模样。

“司裴赫,”林知意也不恼,她不吃他这一套,遇见过太多挑衅自己的人,现在看到司裴赫的纠缠,她反而有了耐心,“你若是不肯与我坦诚相待,我想,你还可以再在我这里吃一次亏。”司裴赫虽然在市井中势力不小,但她有把握能让他再跌一跤,甚至——跌入万丈深渊。

她话语里的尖锐,终于让那张异域顽劣的笑容收敛:“这么沉不住气?”一旦谈及利益,他便又是一副面孔,看到敛笑的司裴赫,林知意心中有一阵快意。

和司裴赫打着机锋,一是试探,二是为了掂量掂量他的分量。

“司裴赫,现在能和我说说群芳院了吧?”她懂软硬兼施,见司裴赫的态度紧张起来,又开始说软话,步步紧逼会让人反咬一口,唯有软硬兼施能把人心摸透,继而握在手中。她说着软话,一步步向他走去,见那鼻烟壶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便再度拿起。

“这可是从你们波斯来的,怎么,你不喜欢?”她特意绕到他身边,将那鼻烟壶拿在他眼前晃悠,纯正的深蓝,整块青金石被雕刻成瓜形,连瓜棱的纹理与枝叶这些细节都没有放过,壶盖上雕刻一只振翅的蝴蝶,似乎一眨眼,蝴蝶便要飞走了。

明知道她拿来的东西不会是俗物,可他却偏头:“不怎么样。”使着小性子,很显然,他吃林知意这一套,却又不肯表达出来。

“你不喜欢啊,”林知意作惊讶状,“那我送给鲁雅好了。”说罢,便开口叫了两声“鲁雅”,第叁声还没叫出口,司裴赫“腾”地站起,双臂环住林知意,手撑在桌上,林知意被他环在怀中,身后是他的书桌,面前是司裴赫的胸口。

“不准叫他。”司裴赫沉下脸,他不愿从她唇齿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明知道她是故意激他,偏会着她的道,他若是利刃,她便是棉花,是磐石,让他伤不到她分毫。

不平等的关系,他一次次臣服在她面前。

就连她的挑衅,他也甘愿接下。

司裴赫觉得林知意有意思,便有耐心同她玩。

林知意明白司裴赫对她的感情只是好奇与谨慎,她对他亦是如此,哪怕二人曾赤裸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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